扶扇

在最艰难的这段时间也要振作啊大将。

【公寓企划】前·所谓早恋

*信浓婶,有年龄操作
*ooc预警
*群里企划的产物,专门负责拉低水平
*写的不满意又不会改,所以先存着吧,绝望orz

       1
  我和信浓的初遇是开学的第一天,其实对于已经高三开始加课的我,是开学第三周。
  那天早上,如同之前的每一个清晨一样,已经到了起床的时刻,而除了残存的意志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仍然无一不向瞌睡虫大佬低头,嵌在床里抠都抠不下来,就连眼睑也如巨石般沉重。
  直到我妈中气十足的吼声驱散了我潮水般的困意,我才能够挣扎起身穿衣洗漱,把早点塞进书包,然后出门坐地铁。
  我和往常一样抱着书包坐在车尾浅眠,当到站的播报响起时,我正好睡醒。只要听到报站,哪怕我正在梦里屠龙都能瞬间脱战清醒,所以从不担心坐过站。
  而这次不寻常,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歪着头枕在软软的东西上。我一惊,顿时坐直身子。
  坐在我身边的男生和我穿着同样的校服,从与我的颜色不同的袖口条纹来看,是新高一的学弟。
  我低声道了句歉,抹了一把脸。很好,嘴边没有可以液体。
  他只是笑眯眯的说没事。
  出了地铁,他和我并排朝学校走,我斜着眼睛无声的打量他。
  少年个头不高,长相清秀,一看就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也包括我。一头红发尤为显眼,望着前方的眼睛翠绿,令人想起倒映在湖面上的树林。他一手背着书包,一手插在口袋里,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他侧头看过来。我急忙转头向前,目不斜视。
  他盯着我的袖口看了看,说:“之前了解过校服袖口颜色的事,学姐是高三吗?”
  我点点头。
  我们学校的校服袖口有三种颜色,每届不同,三届一轮回。
  “真是辛苦啊……”他感叹,似乎心有戚戚。
  “那个,”我抿了抿嘴,虽然觉得不好但还是提起了刚才的事情,“你可以把我叫起来的。”
  他摇摇头:“没关系,学姐睡的很香,有点舍不得叫醒呢。”他的嗓音柔和中带了一点活泼,句尾又微微加了点重音,乍一听有种撒娇的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在楼梯口分手时,我再次向他道歉,而这一次,他要走了我的联系方式。
  *
  没想到当天中午就又见面了。
  午饭后我和同学去标本室参观,新来了一批胎儿标本似乎引起了同学们的关注,我也很好奇。
  “我小时候也是励志当法医的人啊。”
  我凑在瓶子前细细的看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的胎儿。架子的这一排放了五六个罐子,每一个都盛满了福尔马林,浸泡着不同月份的胎儿。我看的那个是七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几乎发育完好。他们还未曾来得及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发出一声啼哭,就已经没有机会睁开眼睛。在标本面前,就连说话都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大约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
  “后来呢?为什么不想了?”同学悄声问。
  我捂住脸:“因为我怕虫子,比如蛆。”
  同学一脸嫌弃:“……你好怂。”
  “我这叫勇于正视自己,怂也要怂的光明正大。”总不能就这么认下这个形容词,我开始信口胡说八道。
  “噗。”
  一个不属于我俩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插进来。
  我阴着脸回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红毛。要知道,学校里像我这样有着朴素老实的黑发的人不多,但有着这么扎眼的红毛的也没几个。
  “信浓藤四郎!”
  早上我到教室给手机关机前扫了一眼,就看见他给我发的消息:
  ——学姐,我是信浓藤四郎,高一4班,不要忘了我噢~
  这个波浪号……我是忘不了的。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他一直追在后面讨饶。
  “哎~不要生气啊,我是觉得这样的学姐很可爱。”
  “就算你说我可爱我也不会高兴的,我可听见的笑声了。”
  “那可不是嘲笑啊。”
  “管你。”
  和他总共见了两面,却都是这种情况,我深深地觉得与他相识的第一天我学姐的威严已经损失殆尽。
  
        2
  后来回想,其实我和信浓的交集从一开始就不少。
  他家到学校比我家近两站,上学他和我坐同一趟地铁。我每天都坐六点五十的那趟车的车尾,除去一开始的几天,后面几乎可以天天碰见他。
  在学校也不乏见面的机会。除了午休和楼道里的偶尔遇见,信浓他们班的体育课正好跟我们班在同一节课。高三的体育课已经是自由活动,我坐在操场上吹着风,时常眯着眼睛看他们班的同学们从我眼前的塑胶跑道上跑过或者在对面的篮球场打球。他也会抹掉刘海上低落的汗珠,笑嘻嘻的和我招手。
  晚上放学时间不同,高三比其他年级晚了一个小时。我穿过商场下楼去地铁站,也偶遇过从星巴克走出的他。
  更别提晚上他会给我发信息。我学习的时候向来是把手机放在厅里,因为只要它在我的视线里,我就无控制不住这双手。一般只在吃饭前的一小段时间和十一点半睡觉前看一会,最晚不超过十二点。一开始信浓发消息的时间并不固定,后来似乎是看出了我回消息的时间规律,所以基本集中在睡觉前,而且到十二点跟我准时说晚安。
  他的聊天风格,该说跟我有着天壤之别。文字,颜文字,萌萌的表情,默认的泡泡表情和偶尔的波浪号构成了他的全部聊天内容。我这种打字从来不加句号,收藏里一水儿的暴漫金馆长熊猫人以及黄暴表情包的糙人常常只能对着闪烁的光标发呆。我一个表情包下去可能会把他营造出的又萌又可爱的氛围无情击碎,所以我只能用我朴素的不带标点的文字塑造出一个冷静机智的形象。
  一直到某天晚上他突然问我:
  ——学姐真的很少发表情啊,为什么[疑问]
  ——因为我跟你的画风不一样
  ——哎?那是什么样?好奇~ (◦˙▽˙◦)
  ——嗯……
  ——什么样?? ԅ(✧_✧ԅ)
  看他一直追问,好嘛,给你看就是了。
  手指直接点到收藏。屏幕上熊猫人的表情透露着不可描述的深奥的无奈。
  ——你让我说什么好.jpg
  平常他几乎都是秒回,而一次他隔了快五分钟才回复。大约是被他卓越的回信息速度惯坏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却觉得有一小时那么漫长。
  他回了我同款熊猫人表情包。
  ——you bad bad你坏坏.jpg
  ——你让我感到好陌生.jpg
  少年,你很上道。我顿时来了精神。
  我就在一次次的聊天中见证着他颜文字和萌表情的使用频率逐步下降以及表情包的增多,甚至最后在斗图中击败我。
  后来某次我问他既然有表情包为什么不用,才知道那天的五分钟间隔里,他跑去他哥的房间押着他哥给他传表情。
  
       3
  当两个人的生活开始产生交集,相互的影响就在潜移默化中诞生加深。
  若是某天早上没有在地铁上见到信浓,我一定要发个信息问问才安心;每一个结束奋斗的夜晚,他发的“晚安”伴我入眠。周六下午放学后,本是雷打不动的回家玩电脑放松时间,但如果偶尔遇见他,我并不介意和他一起短暂的逛会街吃点小吃,甚至有时站在地铁站的闸门前,会因为没有见到他而产生一点小小的失落。
  在我仅存不多的休闲时光里,到处都有他的身影,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已经如同绵绵细雨悄无声息的润进了我的生活,涂抹上属于他的鲜艳的色彩。
  我承认,我喜欢。说不清具体为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笑脸,略带撒娇口吻的话语,甚至他只是站在那里,存在本身就足以拭去我的所有疲惫。
  偶遇的次数已经无法单纯用巧合来解释了,信浓也是有感觉的吧?
  早一年或是晚一年,相比现在都是绝佳的时机。翻越横亘在我眼前的“高考”这座高山,需要登山者心无旁骛,全力以赴,它不是最后的终点,却也是人生中不容轻视的一环。信浓与我对此都心知肚明,所以谁都没有再向前迈步。没有挑明,没有牵手,没有别的所有,只有陪伴。
  再回忆起这段时间,能想到的除了辛苦,奋斗,还有隐藏其中稀少朦胧的甜。

  4
  高考结束的时候信浓给我来了电话,彼时我正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考完了?”
  “嗯!结束啦!”一年来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此时再听到他的声音,我都无法抑制自己的笑容。
  “要好好休息啊,还有……”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压低声音,“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哎?”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真过分啊,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现在学姐要说不答应吗?难道是担心以后学校不同?学姐不相信我吗?”控诉的语气隔着电话都清清楚楚。
  “才没有。”我急忙反驳。我的成绩足够上本市的冷却材大学,有名气又是重点,不是异地又能远到哪去。我所担心的不过是他罢了,高二开始他也不轻松。“好嘛,但是我可要查成绩的。
  “那不是问题,怎么查都可以哦!每周末可以去图书馆随便查哦!所以,”他突然语气正经起来,“学姐是答应了吗?”
  “嗯。”我点点头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急忙开口。热气从脸颊透出来。
  “太好了!”听声音应该是举着手机欢呼,他又凑到话筒前,这是不再是平常撒娇的语气,是我很少听到的认真又温柔的口吻,“我喜欢你,嘉嘉,非常喜欢。”
  “嘉嘉”的叫法,以前只出现在我和他开玩笑的环境里,这样毫无防备的听到,竟然让我有种难以名状的心动。
  “嗯,我也是。”
  挂了电话又收到了他的消息。
  —— (♡▽♡)
  我突然又想到了当初最开始和他聊天的时候,这次,就用他的习惯回应他吧。
  —— (∩。˙ω˙。)⊃━♡°.*˙。
  几秒后,他回复了一条语音,带着满满的笑意。
  “我真的超喜欢你啊!”
  我几乎能想象到屏幕对面他的模样,大概与每次我见到的他的笑容一样,嘴角高高上扬,翠绿的眼眸眯起只剩一条弯弯的缝,活泼灵动又温暖柔和,一如三月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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